,最终深深植入王昭娣幼小的心田,成为她理解这个世界运行方式的最初逻辑,也是一道最为残忍的咒语。它总是以各种形式,从祖母那里,以一种近乎麻木的、却又带着一丝微弱希冀的口吻说出来,成为应对眼前一切匮乏和痛苦的唯一答案。当王昭娣端着那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,眼里流露出明显的不满足时,祖母会摸摸她的头,声音疲惫却努力放柔:“乖囡,喝了吧。等你爹娘寄钱回来,奶奶就去称白面,给你烙油饼吃,管够。”那“油饼”两个字,被赋予了无比神圣的光环,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,是熬过眼下清汤寡水的全部意义。当寒风从墙缝钻进来,冻得她瑟瑟发抖,脚上的冻疮又痒又痛时,祖母会把她冰凉的小脚揣进自己同样不算温暖的怀里,呵着气给她搓揉,一边搓一边念叨:“忍一忍,等开春了,天就暖和了。等明年,等你爹娘多寄点钱,一定给你做一身新棉袄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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