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我思虑不周,他一个外臣,和个公主私相授受,传出去确实不大好听,偏偏我不是好人,一下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。我装作要起身的样子,脚下一滑就往水里跌去,然后他就像我预想中一样,眼疾手快抓住了我。这种小把戏我玩得很熟练了,如果是萧景承,我会像蛇一样顺势紧紧缠上去,扒掉他的衣服,做一些半推半就的事情。但是季淮安没有给我这种机会,他的力道很大,一下把我拽上岸来不说,还提着我往小路正中走了两步。他臂上青筋鼓起,咬着牙,像是在强忍怒气。我就站在一旁等着,他要是开口斥责我,本公主就治他大不敬之罪。...宫里的人捧高踩低,有一年冬天,内务府没有送碳来,萧景晨半夜摸过来,结结实实摸到了一床冷得发硬发黏死鱼一样的被子。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就过得很滋润了。他只是不想让那些破烂败坏了自己的兴致罢了,要折磨一个人,多的是别的法子。萧景承登基不久就把他的白月光封了皇后。嘉云,人如其名,美好又纯洁,通身一副柔和温婉的气质,像天上一朵洁白的云。谁舍得把白云揉碎。我每次看萧景承小心拥在她身侧轻声细语,都会按着袖子里的淤青暗自嘲笑。这人可真是两幅面孔。02我在很久以前,想过要招一个驸马的。季淮安是那一年的探花郎,有些瘦削,走起路来腰杆打得笔直,宽袍广袖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正直坦荡的少年气。那个夏夜太过闷热,我去水池边玩水。水池边确实凉爽,但蚊子委实也太多了些。我抱膝坐着,尽量用裙摆掩盖住脚背,又折了一叶芭蕉用来打蚊子。天黑路滑,公主最好离水边远一些。我转过头去,看到少年穿着身绿色官袍,颜色比我手里的芭蕉叶还深些,衬得他肤色雪白。我挑了眉道:你认得我是谁?永宁公主金枝玉叶,下官自然认得。金枝玉叶,瞧瞧,这些读书人,真是会说漂亮话。我又问道:你身上有香囊吗,给我。天可怜见,我问这话的时候真的只是想要点东西驱驱蚊。但他明显没有跟我想到一处去,耳尖微微一红,下意识握紧了袖子。原是我思虑不周,他一个外臣,和个公主私相授受,传出去确实不大好听,偏偏我不是好人,一下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。我装作要起身的样子,脚下一滑就往水里跌去,然后他就像我预想中一样,眼疾手快抓住了我。这种小把戏我玩得很熟练了,如果是萧景承,我会像蛇一样顺势紧紧缠上去,扒掉他的衣服,做一些半推半就的事情。但是季淮安没有给我这种机会,他的力道很大,一下把我拽上岸来不说,还提着我往小路正中走了两步。他臂上青筋鼓起,咬着牙,像是在强忍怒气。我就站在一旁等着,他要是开口斥责我,本公主就治他大不敬之罪。结果他的语气意料之外的轻柔。没事了,公主不要害怕。我一下愣在原地,别人避我唯恐不及,在这深宫之中,从来没有人,跟我说过这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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