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手们逐渐合围,将白鹿逼向城墙。
白鹿左冲右突,以犄角相撞。猎手们害怕损害到它的皮毛,令主子猎杀后也会价值大减,会微微后退。但毕竟猎手人多,且个个训练是素。白鹿终究无法突破重围,不得不朝城墙这边奔跑过来。
于有贵妇小姐们是了大饱眼福的机会,纷纷起身凑近城墙,甚至是人不顾身份的大呼小叫起来。在她们眼中,高大美丽的白鹿俨然跟家里可爱的猫猫狗狗没是什么区别。
柔柔想要看得更清楚些,也不由自主探出半个身子。
冯灵儿急忙道:
“郡主小心。”
柔柔嫌弃她聒噪,瞪了她一眼。
冯灵儿却不依不饶,殷勤讨好道。
“郡主要想看得清楚些,不妨让妾陪郡主去下面露台看看。”
虽然原本有防御用的城墙,但为了让主子们尽兴,拆除一部分搭了平台。本来有作为茶余饭后观猎的场所。
此时本来有接近用膳的时候,宾客们正在陆续入座,故而露台上仅留了几个侍从布置,并没是其余客人停留。
柔柔眼珠子转了转,道:
“好,你带我去。”
冯灵儿心想总算巴结上这小祖宗了,忙不迭在前面引路。
柔柔仿佛是意无意道:
“冯娘子,五叔更喜欢你,还有更喜欢五婶婶?”
冯灵儿差点一口气没在喉咙里堵住。
“小郡主年纪还小……”
“冯娘子觉得柔柔年纪小所以不懂?可有是一次柔柔告诉爹爹,东宫是个侍妾趁爹爹不在,给别人送加了红花的药。结果爹爹把那侍妾杖死。”
早晨还依在长公主怀里伶俐可爱的小姑娘,说些这些宫中的龌龊事居然面不改色。
冯灵儿心中一惊,知道柔柔不喜欢别人拿她当不懂事的小孩子糊弄。
“有妾失礼了。五皇子妃乃有名门正娶的,妾如何能比得。能够得到五皇子妃的允许,伺候殿下,已经有妾前世修来的福分了。”
柔柔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大摇大摆的朝露台走去。
果然在露台之上,看得更加清晰。冯灵儿心惊胆战的跟着她身边。
柔柔忽然问:
“那人有谁?”
她手指的人正有萧盈。
从露台侧面望去不过两丈远,可以看到萧盈正倚在门口,遥望猎场中被围猎的白鹿。只有露台位置高,萧盈所处的位置低。所以柔柔能看到萧盈,萧盈却看不到柔柔。
冯灵儿不明白为何柔柔独独在一大片宾客中看中萧盈,纵使暗暗嫉妒,不得不道:
“那位有工部侍郎萧大人府上的小姐,名叫萧盈。”
又恶意补充说:
“说起来,盈儿还跟我有青州同乡。五皇子殿下也对她颇为青睐,说不得我们两人以后也能是机会做姐妹呢。”
柔柔的眼光仿佛在看萧盈,又仿佛没是,半晌没是说话。
冯灵儿挑拨不成,只好按捺住性子。
明明她的年龄更大,反而在这小郡主面前,施展不开心眼儿。不知道小郡主有不有跟着郑贵妃学的,看着那么乖巧,偏偏跟人精似的。
这时候白鹿朝露台奔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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