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双姐,这是医官!”云熙把她的手攥得更紧,声音里却又透着股亮堂,“来救你的!”
阿双愣住了,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这些高高在上的医官真的会为她们看诊?
“妹子,你没答应他什么吧?”阿双生怕云熙吃亏,拉着她的胳膊小声道。
云熙只拍拍她的手背:“放心,李伯是好人!咱回帐子,别在这儿吹风。”
说完又看向李伯:“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总有些好大夫是仁心仁德,你说是吧,李伯?”
李伯只斜眼瞟了眼云熙。他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,有什么仁心仁德。
帐篷里暗得很,四角漏风,地上铺着层薄稻草,上面摆着两张草席,角落堆着几件统一样式的灰色下人服和水囊,还有地上刻着的两个“正”字。
别无他物。
李伯掀帘进来时,他皱了皱眉,目光在帐顶的破洞上停了停:“你们俩姑娘,就住这儿?”
阿双却摆摆手笑:“能不去伺候男人,住哪倒没什么关系。”
李伯没接话,只是示意阿双伸手。
他的手指搭在她腕上,眉头渐渐拧成个疙瘩。又让她张开嘴看了舌苔,问了她的日常生活。
他突然站起身。
“是积年的喘症,被烟一呛便发作了。”
李伯顿了顿,“这活计不能再做了,换个"
“我们这种身份。”云熙打断他,“又怎么能轻易左右自己的命运?”
她似想到了前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李伯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,忽然想起刚才赌局上她输了时脸上那抹慌乱——
原来不是怕输,是怕输了就没人能救眼前这个人。
他坐在地上,从药箱里摸出纸笔。
“我开副药,”他头也不抬地说,“烧火时记得蒙块布挡住口鼻,一日两回,按时喝。”笔尖在纸上划过,留下簌簌的声响,“药我会让人送来,放心。”
“五天!”云熙突然抓住他的袖子,“李伯,阿双姐五天能好吗?”
李伯被她拽得一个趔趄,看着她眼里的火,有些不耐:“病是一日一日积出来的,哪能说好就好?”
顿了顿,复又无奈补道,“我这是药,不是仙丹。”
“可管事认定她这是痨病!会传给旁人。”云熙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他说再过五天,要是还咳,就就把她拖去喂狼”
“那死东西!”阿双在旁边听得浑身发抖。
她知道最近是有些风言风语,她只当是那些人误会了,平常也有意离人群远些。
自己这喘症就是从小就有的,若是无事绝不会犯。
说白了,就是没有富贵命——得了富贵病。
可王管事这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啊!
李伯捏着笔的手顿住了。
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,众是因为开方胆大,被父亲追着打,父亲常说“救人就是在济世,容不得草率”。
那时候他只当是句废话,此刻却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。
他重新蘸了墨,笔尖在药方上添了两味药。
“这两味药猛些,五天,”他把纸吹干,叠起来塞进袖里,“保管让那管事瞧不出来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阿双,声音放软了些:“但这只是应付差事。往后还得好好养着。”
阿双抬起头,她想道谢,喉咙里却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,最后只是对着李伯,深深磕了个响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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